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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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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局

魏涼帶著醉意問道:“黑貓?什麽黑貓?黑貓倒是沒有,只有一只小花貓。”

國公夫人見他這個樣子,也懶得和他計較,推開他就要搜。

魏涼被她一推,後退了幾步才勉強站住。

幾人搜了一遍,哪有什麽黑貓?只有魏涼扔在地上的婚服和床榻上的酒壺。

國公夫人安排珍兒給魏涼穿衣衫,自己則又去別的地方找貓去了。

等國公夫人一走,魏涼的神色瞬間恢覆清明,冷冷看了珍兒一眼,問: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有貓進來了?”

珍兒啪嗒跪在地上,磕頭說道:“奴婢眼珠子瞎了,求世子饒命。”

魏涼早就聽見她在小花園說的話,心中估計是有人指使她,一時又想不起來這府裏誰還有這麽的膽子?更不可能是碰巧,哪有這麽巧的事情。

“滾吧。”

珍兒起身立馬退著出了門,輕輕把門掩上。

珍兒一出去,立馬把這事告訴了笙妹,笙妹首先是一楞,隨後就不溫不火地說道:“你此話可是當真?”

珍兒不知怎麽的,越來越覺得眼前的笙妹自從大婚之後,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,雖然隔著大紅色的蓋頭,但笙妹那兩只眼睛仿佛能透過這錦緞,看得她心裏直發毛,她有些害怕,也不敢欺瞞笙妹。

“姨娘,珍兒要是有一句假話,那.......那便不得好死,我親眼看見世子爺抱了一個女子進了屋子,那麽大兩個人,怎能有假?難道是我去稟告夫人之時,那女子跑出來了?”

笙妹聽了並沒說話,心下細細思索,隨即笑道:“我知道你沒騙我,如今咱倆也算是一根藤上的螞蚱,以後你就只管幫我做事,好了,現在也沒什麽事了,你去忙吧。”

珍兒哎了一聲,趕緊關上門出去了。

李書意被魏涼放在榻下暗格之內,這地方雖然挺寬敞,但是四周都黑漆漆的,不免有些壓抑,之後她又聽到外面幾人的交談之聲,似乎是在翻箱倒櫃地尋找什麽,讓她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,好在這些人翻來翻去,並沒有找到李書意的藏身之處。

魏涼見人都走了,臉色才好看許多,緩緩打開暗格,只見李書意黑著臉沈眸理都不理他,他這時卻感覺李書意有些可愛,笑著看她,伸出手要扶她出來。

李書意勉強坐起身,撐著塌邊從裏面鉆出來,她的一頭長發此刻也是亂糟糟的,她對著鏡子收拾自己的衣衫,重新盤發。

魏涼見她夠不著後邊,便接過手,替她挽發,她臉上有些發燙,魏涼竟然還會給女子束發,也就一會兒,一個和原來一摸一樣的發髻便展現出來。

“世子手真巧。”話是誇讚,但魏涼知道李書意是在吃醋。

“幼時經常看我父親為母親束發,看多了自然就會了。”

李書意一聽,心中一喜,不過她也有些好奇,堂堂魏國公竟然會給自己夫人整理梳妝,這倒是個奇怪的事。

魏涼幫李書意整理好最後一縷發絲,看著她在鏡中那嬌羞的面容,心動不已,抱起李書意便放到床榻上,雙唇狠狠壓了上去,李書意沒反應過來,瘋狂對他拳打腳踢,從腰間抽出銀針,始終下不了手。

深吻中,魏涼感覺到李書意的動作,輕咬了她的唇瓣,李書意頓時皺眉,魏涼卻把那銀針就著她的手,紮進自己腰間,一種眩暈感瞬間傳來,他強忍著,依舊死死和李書意纏綿。

李書意被他的舉動下了一跳,心想他莫不是有病......這銀針上雖然不是什麽劇毒,但這種迷藥不睡個幾天幾夜是醒不來的,她正巧又沒帶解藥,她壓根想不到來這裏會用上銀針。

魏涼硬是撐了半炷香的功夫,才漸漸脫力,他不受控制地癱軟在李書意的身上,李書意使了很大力氣才把他推開,魏涼往榻上一躺,早已沒有任何反應,只是那眉眼之間帶著深深的笑意,竟是如喝醉一般。

李書意有些不忍,俯身看著魏涼的面容,長眉深邃,俊朗無比,當真為京都第一美男子也不為過,看著看著她就笑了出來,伸手撫摸魏涼的臉龐,滑膩的觸感,睫毛微微顫動,她的手一怔,才立馬起身,整理好儀容。

走到門前,不由得回頭望了他一眼,心中想道,倘若他醒來,把今日之事當做是夢境,那該當如何?隨即轉念又想,這也挺好,本就不該有太多瓜葛,望了一陣,才打開門栓,走了出去。

那邊宴席已經結束,雲思雲淩奉了父親之命,四處尋找李書意,李書意卻忽然從小花園走了出來,雲思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:“都多大的人了,還叫父親如此擔心,也不知道你在亂跑什麽,真是的。”

李書意也懶得反駁她,要是再解釋,怕是更說不清楚,況且,那事又怎麽能說。

是夜,今日是笙妹的新婚之日,月亮靜靜高懸,稀稀拉拉的幾顆星星灑落在天上,榻上之人是她的夫君,是這京都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魏國公府的世子爺,她卻高興不起來,一則是因為自己只是個妾,二則魏涼躺在榻上一動不動,婚服也不知去向,當時下人們就是這樣把魏涼擡進來的,笙妹只當他是吃醉了酒,那為何這都四五個時辰了,他還是沒醒?

脫了他衣衫,和他睡一晚便是,她手剛放到魏涼胸口處,又縮了回來,她來國公府這麽久,怎能不了解魏涼的性子,怕是魏涼醒了得知此事,更加厭惡於她。

她就這麽癡癡地坐在塌邊,直到天已大亮,魏涼依舊深睡,她這時才察覺不對,趕忙換了衣衫,去了前院回了國公夫人。

夫人一聽,也是心急,責怪笙妹怎麽剛做新婦便把魏涼折騰成這般,笙妹也是有話難開,只是隨著夫人一齊回了院子,找來禦醫診治。

禦醫的話卻把國公夫人嚇了一跳。

“回稟夫人,世子爺這是中了迷藥,沒什麽大礙,只是藥性太強,要睡個幾天幾夜,藥性才能緩解。”

國公夫人蹙眉不悅,以為是笙妹幹的,不過得知自己兒子並無大礙,倒也沒說什麽,只是叮囑笙妹仔細照顧。

沒過幾日,京都鬧得不可開交,李書意整日窩在房內,或者就是去翰明玉坊,對外面的消息全靠黃三叔傳遞。

李書意坐在書桌前翻著皇城司近一月的賬本,說道:“三叔還有什麽事嗎?”

黃三叔略略思索了一下,說道:“據玄衛稟報,皇上於前日突發惡疾,在床上昏迷不醒。”

李書意瞬間起身,神色緊張地問道:“這是什麽時候來的消息?”

“就在昨夜,玄衛是宮外第一批知道消息的,連魏國公和幾個大學士都不知情,皇後娘娘封了所有消息,不讓走漏一點風聲。”

李書意若有所思,放下賬本,她心中還想著魏涼大婚之前平惠兒所說的話,難道是南疆做的手腳,他們竟然有這個本事?

她把萬生叫來,命他找人盯著平惠兒。

夜晚回到將軍府,李書意心中百般糾結,之前她為了報仇,付出多少努力,如今知道兇手是當今皇上,她卻報不了仇,可他怎麽就突然發了什麽惡疾?

次日一早,李書意便讓煙秋去請平姨娘。

剛送走林威將軍,平惠兒正在讓丫頭們梳妝,聽了煙秋的話,本想拒絕,她知道李書意那個人油鹽不進,是個死腦筋,去也是白去,不過....她心中又有了一番主意。

李書意特意和她約在後花園內,平惠兒也猜不透李書意是個什麽意思,她在小亭中緩緩坐下,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。

“不覺又是一年春天,姨娘想家嗎?”

平惠兒眼神平靜,回道:“怎能說不想,我們那個地方,每到這個時候啊,那平原上的草全長滿了,我跟著我爹爹四處放牧,那生活雖說不富裕,但也是快活的很。”

“姨娘是覺得京都不好嗎?”

平惠兒笑笑,嫵媚的眼中透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,只是轉順便掩蓋了去:“京都更好,吃得好,穿得好,風景更是數一數二的。”

李書意聽著卻聽出了她的心口不一。

“快能回家了,不是嗎?”

平惠兒不知道李書意什麽意思,便岔開話題。

“上次的事,姑娘思考的怎麽樣?”

李書意微微一笑,說道:“還是原來的話。”

平惠兒臉色一沈,起身便走,她心中想著這次就不該來,李書意到底是個什麽意思?問了半天什麽想不想家,想不想回家,她思考良久還是不明白李書意葫蘆裏是個什麽藥。

那邊萬生來報,說是平惠兒幾乎不出門,出門也是買買胭脂布料一類,沒見任何可疑之人,李書意心下就有些好奇了,那她是如何和他們的人進行聯絡的?這個組織總是個禍害,想辦法除了才是。

魏涼睡了好幾日這才醒了,一睜眼便瞧見笙妹楚楚可憐的眼神,問道:“我在哪兒?”

笙妹嬌羞道:“是妾身的院子裏。”

魏涼急忙起身,查看自己衣物,發現依舊穿著大婚那日的衣裳,這才松了口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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